为什么所有的女人都想靠脸蛋吃饭,都想不劳而获啊?
女人有张漂亮脸蛋固然对生活工作上都有帮助,但是那绝对是不能永久依靠的,人会老,容貌会变,真正的女人靠的不应该只是脸蛋,而是自己的能力,一个真正美丽的女人绝对不是只是一张漂亮脸蛋就可以的,还需要有气质有能力,最好是能自立,但在自己爱人面前却又能楚楚动人的那种
靠脸吃饭是一种怎样的体验? 靠脸吃饭不赚钱是真的吗
她是厂花,年轻时就靠脸风光。婚后家里穷得吃不起饭,她又靠脸出轨了有钱男人,养活着一家人。
讽刺的是,愿意走捷径她,做了一件万劫不复的事情。
我是李静梅的律师,这些事,是她在看守所里对我讲的。
天一亮,李静梅锁好卧室的门,直奔早市卖猪肉的摊位,挑了两块肉多的大骨棒。
「师傅,这骨头怎么才能砸碎?我儿子喜欢吃骨髓。」师傅二话不说,几斧子下去,好好的大骨棒就变成「打断骨头连着筋」了。
「自己回去多炖一会儿,使劲一敲就碎了。这玩意又不是金刚钻。」
前一天晚上。
李静梅坐在沙发上,汗还没消,她的丈夫拎着菜回来了。
她死死坐着不动,看丈夫在厨房里忙进忙出。厨房很小,如果李静梅进去帮忙,就会有点拥挤,而且家里一直是丈夫做饭。
晚饭时,她低头吃饭,有些走神,甚至没顾得上问问儿子在学校怎么样。
丈夫突然问了一句:「老陈今晚不来吃饭吗?」 儿子白了张伟一眼,低头扒拉饭,一句话也不愿意再说了。
老陈是李静梅的情人。这一家三口,都住在老陈的房子里。如此异样的生活,已经过了十几年。
老陈来家里吃晚饭,意味着晚上要在家里住。他通常和李静梅住在主卧,儿子住另外一个卧室。而她的丈夫就睡客厅的沙发,这个沙发他也睡了十几年。
晚饭后,丈夫想去卧室跟李静梅一起睡。老陈已经两个晚上没出现了,估计今晚也不会来了。只有当老陈几天都不来,他才有机会进卧室跟李静梅睡。
今晚,李静梅明确地拒绝了丈夫。他从来都没有决策权。
李静梅进了卧室,关上门。
老陈的尸体,就躺在李静梅的床边。
李静梅闻着腻人的气味,思考着骨头应该怎么处理。她坚信这些骨头是可以处理掉的。
第二天,李静梅一起床,就锁好卧室门,直奔早市上的猪肉摊。
剁肉师傅手起刀落,告诉了李静梅答案。她肯定是明白了些什么,提着碎骨,往家的方向走去。
反正那玩意儿又不是金刚钻。
我是李静梅的律师,这些事,是她在看守所里对我讲的。
李静梅 47 周岁,身材丰满,皮肤白皙,美得很独特,让我想到上个世纪的老港星。
第一次在看守所里见到她,是夏天最热的那几天,会见室没有风扇,她坐下来的时候已经出了一身汗。
坐在铁椅子上,她手里握着一小团卫生纸,时不时擦擦额头上的汗,非常安静。
如果不是我接受指派时特意问了一下,很难想象她是个杀人犯。
我是法律援助派来的,我告诉李静梅,如果没人出钱给她请律师,这个案子就是我从头跟到尾了。
李静梅看了我一眼,「我没钱支付律师费。」我无奈笑一笑,说法律援助不收取任何费用。李静梅依旧很平静,「国家对我们这种人还是挺好的。」
我让她介绍案发情况。她微微低着头偷瞄我,显然对我并不够信任。我解释说,我们的会见是不被监听的。
「反正,怎么着我这时都板上钉钉了,我好好配合你,只会更好,不会更坏。」
李静梅颓然瘫在椅子上。大夏天的,她额头上密密麻麻布满了汗珠,短袖的前心和腋下被汗水洇湿了一大块,身上散发着一股馊味儿。
我看她实在可怜,便问:「用不用通知家里人给你存钱、存衣服?」
李静梅直接否定了我的提议,「不用了,我身上的衣服都是捡别人穿剩的,我自己洗洗一样穿。」
我后来才知道,别的杀人犯都在监室里混成了大姐大,李静梅却是监室里地位最低的一个,就是因为没有衣服、没有吃的,大家都能看出,看守所外面没人想管她。
李静梅帮其他犯人打扫房间、整理床铺,偶尔可以从她们那儿换来半包红油金针菇。
我又问她:「你们家里人能不能给被害人家属一些赔偿?」
如果想活命的话,她唯一的办法就是取得被害人家属的谅解。
李静梅看了我一眼,「我要是有钱,还用去杀人吗?没有人会给我出这个钱的,我也不做那种没有意义的梦。」
我其实预料到了。大多数死刑案件,家属无论如何都会给请个律师。很少有人像李静梅这样,需要法律援助。
「我恐怕是没有活的机会了,别让我临死了还要欠你的人情。」李静梅不好意思地笑笑。
后来的谈话里,李静梅讲述了自己杀人和被捕的过程,我听得出了一身冷汗。
曾经那个被她「亏欠」过人情的男人,如今已被冲进了下水道。
被害人老陈一个月没有回家,电话也不接,他的妻子报了案。
据妻子说,李静梅是跟老陈最亲近的人。警方第一个传唤了李静梅,想了解情况。
起初,警察没有怀疑李静梅,她的分尸手法抹除了太多的证据。李静梅是自己撞到枪口上的。
李静梅在家乖乖等着传唤。警察觉得,这事八成跟她没关系,如果真是她干的,她早就跑出去躲着了。
局里安排了一个实习小警察接待李静梅。
她从容地坐下,小警察问:「你最近一个月有没有见过老陈?」
李静梅看了警察一眼,淡淡地说:「我把他杀了。」
小警察转着手里的笔,在笔录上完整地写出「我把他杀了」,才突然反应过来,差点扯着嗓子喊人。
后来我从警察那里了解到,如果没有这份口供,警察很可能无法抓到她。
我问李静梅:「你对杀人的情况供认不讳,这是为什么?」
我给她讲了「疑罪从无」的原则(指刑事诉讼中,检察院对犯罪嫌疑人的犯罪事实不清,证据不确实、充分,不应追究刑事责任的,应作出不起诉决定。)。
李静梅看着我,满眼惊诧。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后悔。
但随着越了解这个女人背后的秘密,愈发会让人感觉,她一生中最后悔的事儿,或许不是杀人,而是嫁给了丈夫张伟。
没结婚之前,李静梅是东北老钢厂的工人,接母亲的班进的厂,没什么技术,挣的钱还不够自己花。
但她从来不缺钱,就因为长得好看。
李静梅愿意给男人花钱的机会,她身边一直不乏追求者,张伟只是其中之一。
随着年龄的增长,李静梅发现,想跟她结婚过日子的人越来越少了,大多数都是冲着她的艳名来的。她成了不折不扣的大龄剩女,处境尴尬。
原本凭借着长相,她可以像交际花一样让男人们供养。但现在不一样了,她必须得找到一个能够依附后半生的「老实人」。
张伟在她的追求者里是最普通的一个,没长相,没闲钱,只是个同厂的普通技术工人。但他给李静梅洗衣服洗袜子,用饭盒装吃的带给李静梅。
李静梅当时目标明确,她不想再过回穷日子了,就要找个能让她过好日子的。「我自己就是靠脸吃饭的,所以不在乎男人的长相。」
张伟不在乎她的过去,更重要的是,张伟愿意把所有的钱都给她花。
李静梅本想跟有房子的男人结婚,但迫于形势,在张伟家买不起房子的情况下,还是跟他领了证。「跟他结婚也不是什么爱情不爱情的,那些男人嘴上说得死去活来,到最后谁跟我在一起?张伟是没钱,但多少是个老实人。」
事到如今,李静梅身陷铁窗,对「老实人」的评价早就变了——「张伟不能算是一个男人」。
不久后,我跟张伟约在一家咖啡厅见面。
我不确定张伟有没钱赔偿受害者家属,但是作为一个律师,我必须跟他明示一下这件事。
工作日的下午,咖啡厅几乎没有什么人,张伟进来的时候扫了一圈,走过来问我是不是刘律师。
我问张伟:「喝什么?」
「凉白开就好。凉白开不要钱吧?」张伟随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。
「我请你喝杯咖啡吧。」我给张伟点了一杯冰拿铁,先把账结了,然后说起了赔偿的事情。
张伟听到要给被害人家属钱,马上就表现得不太友好了。
「我现在也很惨,没有房子住,没有钱花,我都已经出来上班了,还想让我怎么样?」
说得好像上班不是他应该做的事情,而是被逼无奈。我确实看不起张伟这个样子。
「我已经十来年没上过班了,家里的花销也是李静梅管的。刘律师,你再去看她的时候,问问她有没有存款。」
说到存款,张伟的眼睛里又有了新希望,秃顶在阳光下格外明晃晃。
我有点愠怒,张伟可能看出一二,提高了声音,冲我吼:
「你也知道,李静梅跟老陈都干了些什么事,她要是再不给我钱,我能认吗?」
最后他大声质问我:「哪个男人愿意戴绿帽子!」
我跟张伟说了再见。上车后,我看到张伟还坐在窗边,双手捧着杯子,认真嘬饮咖啡。丝毫不为李静梅着急。
李静梅和张伟结婚近 20 年,其中,这对夫妻和老陈「共同生活」了十几年。
我当时刚做律师不久,接的多是像李静梅这种法律援助的案子。我还没有认识到,一个装睡的人是叫不醒的,我只是觉得李静梅可怜,想用自己的力量去帮助她。
那个夏天,我在明知赚不到钱的情况下,一次又一次跑去看守所见李静梅,就为了听她把那离奇的家庭讲明白。